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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手笔”和“守财奴”

1998-02-11 来源:光明日报  我有话说

荷兰有一句谚语:“上帝创造了荷兰人,荷兰人创造了荷兰。”此话不假。

荷兰近40%的土地低于海平面,自然环境十分恶劣,荷兰人祖祖代代不得不与海水进行殊死斗争。

在斯帕伦坦有一个名叫汉杰·布伦盖的男孩塑像,他是荷兰人同海水作斗争的象征。传说中,有一天晚上这个男孩回家时发现海水从一个堤坝的洞里渗了进来。当时,周围没有其他人,也没有任何工具,他只好用手指堵住小洞,一直等到次日天明有人来时将洞堵死。就像布鲁赛尔的小于连半夜发现敌人炸城,便急中生智撒尿浇灭导火索,从而拯救了全城成为传说中的英雄一样,布伦盖是荷兰的英雄。

传说不是历史,但荷兰人日复一日,年复一年地与海水进行坚持不懈的斗争确实令人赞叹。荷兰人最早修坝可追溯到公元前500年。本世纪50年代,荷兰完成了气势磅礴的三角洲防洪水利工程,前不久又在鹿特丹修建了一个巨大的闸室,保护该市免遭海水侵袭。目前,全国人造堤坝总长已达2500公里,除驰名世界的北部30公里长的防海大坝外,还有许多内河堤坝。正是这些凝聚着几代人心血的大大小小堤坝,保证了生活在比海平面低6米的沿海洼地的约60%的荷兰人无海啸之虞。

在筑坝的同时,每平方公里人口密度达400人的荷兰还不断向大海要地。80年代初,荷兰面积为41160平方公里,到90年代中已增加到41526平方公里,这多出的366平方公里就是向大海要来的。据说,荷兰当局正在讨论一个新的计划,在海牙海滩修建一个人工岛以扩大国土。

应该说,荷兰人在同大自然斗争中确实气度非凡,一项又一项工程都是大手笔。但在日常生活中荷兰人的“小气”也是出了名的,有人甚至讽刺荷兰人抠门到用过的湿纸巾晾干后还要再用一次。这当然是无中生有。不过说荷兰人小气,荷兰人并不以为耻,反以为荣,他们认为小气是节俭的同义词。一些荷兰人还自称为“守财奴”,组织了“守财奴俱乐部”,并出版自己的报纸,宣传“活到老节俭到老”的哲学。据说订阅者开始只有几百人,现已发展到5000多人。

荷兰人绝没有大吃大喝的习惯,中午请人吃饭,即使是商人之间,大都也只吃三明治加一杯牛奶或一杯咖啡。荷兰人自己解释是为了尽量不耽误时间。记得有一年笔者受邀到荷兰采访。有一天,鹿特丹市副市长中午请吃饭,结果也是三明治。大概主人发现我们多少有点惊奇,特别解释说:“你们是记者,我想,安排你们的采访是最重要的,为了让你们有更多时间采访,我们中午就吃得简单一点,以便节省时间。”谁能说这没有道理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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